去年十一月中共十八大后,胡、温等九名政治局常委退休,由习近平、李克强为首的「七巨头」取而代之,成为中共第五代核心领导层。很多人都问,两代中共领导层的风格和思维有何不同?观乎习、李过去三个多月的言行,他们确与胡、温有很大分别。
胡锦涛时代的中共最高领导层,最大特色就是「集体领导」。九个政治局常委,地位相当,各分管一个领域,互不从属,也互不干涉。例如,吴邦国管人大系统,温家宝是国务院总理;于是,人大是吴邦国的地盘,温家宝不能置喙,同理,温也不能插手人大的事务。
这种领导体制的好处就是,不会造就一个绝对核心的领袖,也就不会出现一人独大、一人独裁。这应是当年江泽民愿意退下来、让路邓小平隔代指定接班人胡锦涛上位的刻意设计,从而分掉胡的权力,令胡不能成为中共的核心,江的亲信吴邦国、贾庆林、李长春、周永康等也可制衡他,江才有垂帘听政的空间。
不过,这种设计的问题也是很明显的。由于「九巨头」各管一块、互不从属,不仅变成各自为政,更埋下了周永康领导的「中央政法委」变成「第二个党中央」的祸根。在这种权力布局下,没有任何人可掣肘政法委,令周永康轻易以维稳为借口,建成一个「独立王国」,维稳经费竟超越军费,变成老百姓最沉重的财政负担,而受害的始终是老百姓,委实荒唐!可以说,维稳「独立王国」正是这种中共高层「九龙治水」格局的苦果,因此中共十八大必须作出彻底改变,第一步就是将「政法委」降格,其书记不再由政治局常委兼任。
过去三个多月,九名新政治局常委中,只得习近平和李克强两人先后到河北、甘肃、湖北、江西、内蒙古等地的贫困山区或贫民区,造访民众,也只有两人在各种会议发表纲领性、指导性讲话,其余五名常委形同隐形。即使王岐山在中纪委会议的讲话,也不是由官方喉舌传播,而是透过微博或中间人传出来。
显然,官方传媒刻意突出习、李两人。这是否预示着,中共将由「九巨头」的「九龙治水」格局,变成习、李「双核」体制呢?这是一个妥协安排,既要防止一人独裁,又不能重蹈胡锦涛时代权力过度分散、各自为政的覆辙。不过,从邓小平时代开始,中共高层权力分配格局已是五年一小变、十年一大变,但变来变去都不能找出合理的安排来!
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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