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李拥习”的格局由李克强以总理统管内政,李源潮以副主席代表习主掌外交。(Getty Images)
中共人大在彰显娱乐功能的同时,最终盖下了“双李拥习”之印,确定了习近平任国家主席和国家军委主席,李源潮任国家副主席,李克强任国务院总理。“双李拥习”开启了中共权力新架构,高层换届一锤定音。
西方新闻界有句话: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人大这出剧中,高票当选不是新闻,有人投反对票、有人不合常规入选、有人意外出局才是新闻。所以预料中的张德江任人大委员长、10多位副委员长“一个萝卜一个坑”等都不是新闻,而习近平获1票反对3票弃权、非常委李源潮入选副主席、常委刘云山出局等,成了网民穷追不舍的新闻。所谓人大常委的“差额选举”(提名174人,只选出161人,差额率为8%),只不过是陪衬的角色,对不对号入座都无关紧要。
“双李拥习”究竟预示着什么?
首先,这预示着习近平确立了实际权力操作架构,已把江系势力排除在外。中共18大常委中3位有江系色彩人物的实际权力在这一人大安排中被空洞化和边缘化了。套用路透社的话说,江系希望刘云山出任副主席,但被习拒绝,显示习势力增长。
“双李拥习”的格局由李克强以总理统管内政,李源潮以副主席代表习主掌外交,同时汪洋实施大部制改革帮助李克强把各部委人事权抓到手里。此格局摆脱了胡温“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尴尬局面。相形之下,张德江的人大委员长、张高丽的副总理和刘云山的宣传主管看起来有板有眼,但在实权上被虚化了。习有了能做事、能操控局面的左右手,张弛自如,开拓了运作空间。今后可做大,也可做小;可治表,也可治本。
李源潮作为团派大将、太子党身份、习的老部下和挚友,以非常委之身行常委之实,形式上打破了江执政以来国家副主席必须由政治局常委担任的惯例,实质上是突破了江对胡习的权力制约。李今后的权力排名相当于“第8常委”,不会是虚职副主席。李除了介入国家安全小组工作、担任中央港澳协调小组第一副组长外,还将兼任中央外事领导小组副组长,直接协助习处理外事工作,具体分管外事、共青团、妇联、侨联,在操作层面成为习的重要助手。最近一段时间,李源潮已频频现身,接见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陪同习会见香港和澳门的行政长官,且出访古巴等。现在看来,这一系列活动都是习为李打造的热身动作。
其次,现在看来,“双李拥习”这一安排有很大可能是当初胡习在与江在18大人事角力时作出的长期布局。胡习安排李走的是迂回路线,即先党外务实(副主席),再党内务实(政治局常委)。李当时未能“入常”可能是胡习所施的缓兵之计。
习安排李做副主席,当然不仅仅由于李和习理念相同,能配合默契,更深层的意义在于挫败江泽民安排主管宣传的刘云山担任国家副主席的企图,进而为李进入下一届班子做铺垫。路透社说,李出任副主席在某种程度上是作为他未能“入常”的补偿,同时也是习巩固自身实力的一步。其实岂止是补偿,实为“退一步、进两步”的策略。
李源潮先前是掌控中共党内人事变动的中组部部长,外界曾普遍看好他在18大“入常”,但由于部份中共长老作梗和江系强烈反对,李未能栖身常委之列。江系势力甚至在18大召开前的1个月前后释放各种虚假消息抹黑李源潮,其目的就是卡位李“入常”。胡习先让一步,然后让李这次压过刘云山出任副主席,反转为胜,后发制人,显出胡习的老到深算。
最后,“双李拥习”仍在延续习“模糊政策”的悬念。习在上台3个多月里,左右开弓,一方面谈反腐、讲宪政梦、搞廉政整党治军,另一方面肯定社会主义特色和党的领导,让人摸不透、看不明白。实际讲到底,就是打一张悬念牌。只有不明白、不清楚才能给人以“期待”,同时聚拢各种力量。
中共解体的终局并无悬念而言,亡党危机已是上下共识。“双李拥习”将如何对江派进击,大戏已搭好了架子,精彩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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